第5章
- 穿透幻视,当最初承诺消失殆尽
- 烟雨弄堂
- 1980字
- 2025-05-25 21:24:19
雨点砸向玻璃窗外,笼罩的一层湿气改变着室内的情绪起伏。这使我不敢确认,窗外的温度是夜晚或是白天。过去的六小时里,我可以感觉到室内的温度是稳定保持着,丝毫没有对外界的环境示弱,玻璃窗逐渐降温。我在室内,玻璃窗前有一双小手对我舞动,沈所长的女儿在门口等我开门。
“我接到沈所长的电话了,是他让我在这里等你过来。欣欣,你一定对这间房子里的设备有点熟悉。”
“京京姐姐,我爸爸就在这个部门工作。”
使人感到庆幸的细节,欣欣是沈所长的女儿,她把我当作一个熟悉的大姐姐相处。这个细节和过程令人觉得轻松愉快。
“那有一个问题,姐姐想问你。”
“说吧。”
我问沈所长相同的问题,这类情形应当叫作不耻下问。今天下午接到沈欣以后,让我正式改变了这个看似气势单薄的看法。假设面前的显微镜下藏着一具尸体,我就不会让她进来等人。这种秘密是难以启齿的疑惑,更不应该扔给女性同胞。受害人一旦发生事故之后,难题就扔给了医院。那么,我可以暂时性称呼这个地址的化名。
“欣欣,在医院里不可以玩积木啦。”
“我知道了,京京姐姐。”
走廊里人头攒动,莫非是沈所长的脚步声走近了。窗口外面却是一双女人的手,刚才那一阵后怕来源于这个人突然造访的真实来意。
“陈京京,把门打开吧。”
我猜是李香邻来找昨天那起案件丢失的证据,她有自信能找到韩医生遗留的问题,并且顺利解答。这个证据放在当年,可是受害人能够扳倒凶手的重要细节,没有它的出现,案件的线索更是令负责办案的警察匪夷所思。
“陈医生,我想挑战一下韩医生的权威。连李医生都找不到被害人口述当中的手指抓痕,我肯定也找不到了。不过让自己升职的好办法,即是寻找过去的案件中,难以找到的关键性证据。”
“我期待着,最近这段时间,你能看出那件案子的苗头嘛,难道这是猜测得来的结论吗?”
她也闷不做声地翻开第一页。我们俩为了不相互制造麻烦,背对着坐着,身旁的沈欣一个人玩着沙丘游戏。仿佛是半小时前听差了的脚步声,它在记忆中模拟着来时的路口。沈所长鼓励大家要热心地为百姓和群众分忧解难,我在这股令人感到后怕的情绪里,静默着聆听身后的步伐。我也希望在工作中有一个人可以善待我,从不在严苛的细节感中,过度要求我为谁而做事。这个过程就好比李香邻会大声宣告这件事其实是谁派她来干的,大家都知道简单的答案不需要过分的思考。那天,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二十五分,外面的走廊上才传来沈所长与韩医生的谈话。李香邻是护士,应当首先照顾好沈欣的情绪,其次是我的担忧。最终走向沈所长,才把白天对我说过的内容复述一遍给那个重要的人。
“沈欣,沈所长,他来接你回家啦!”
可用的营业时间依然剩下五分钟,同事们就快要下班了。李香邻在这里上的最后一课,引发了我们对于那次案件的强烈思考。由愤懑到沉默不语的微表情变幻,仿佛是一群新生代的师生们彼此关怀,怀化同情和施以援手的愤慨之心。
“爸爸,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呀?”
“你等我,快啦。”
这类情形就像是回忆中的一片枯叶,从头顶落下直到转身向后,似乎还能够寻找到让它肆意飘落的踪迹。然而只需要轻轻地用手碰撞,那片叶子就可以轻易地变幻,那道似乎是微风制造出来的痕迹。
“下班咯。”
沈所长的视线转移至手腕上拿下的手表,一件过去的礼物。韩医生送给他的纪念品,他曾直言这块手表是自己能够负担得起的价格。那块手表是劳力士的牌子,五六年前的奢侈品,一点也不让身边的人感到窘迫。当初,单位里的同事无人知晓这个夸张的秘密。这是此刻我心中仅存的秘密,倚靠着墙壁休息的感觉真舒服,同时能够听见李香邻针对陈旧案件的口头报告。
“一些陈年旧事,我相信谁都不愿意提起来,可是我偏偏走了这条绝路。那个凶手的基因仍然暴露在案件的有效信息,追诉期未有结束。我受人委托,这周开启了全新的调查,陈医生也帮忙了。所谓的手指抓痕,证据都指向一条线索,受害人的心理作用。”
这不仅是我在偷听,楼下的两位不知名男同事也在关注这件小新闻。事件在社会新闻里产生的恶劣影响虽然较小,但是解决此事对当事人来说,能够治愈心里的创伤。
“想什么呐,陈京京。我还有一个老大的秘密,没有告诉她,李香邻。我想首先向你陈述案情。那个凶手他是男性,传统意义上的男性,我们不能将此事摊开来讲述。这件案子只是个例,刚才你在显微镜下看到的所有细节,全部都是由我一手操控的程序。下午可能你都看见了,真实的证据不能被凶手看见!”
我立刻明白了这段谈话的主要意义,当然是想让他人为受害者担保。哪怕是三年以后再公开承认,曾经有人抓住了这些证据。苦于没有证据的受害者正在经历人生中痛苦至极的两个月。等待时钟走到第三个月,她就能走出语言暴力摧残内心世界,失去社交生活两年以后感受到的阴霾。我刚看见一个形似韩医生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去,一时晃了神,竟然以为这是他本人的行为。这种情况的时间控制能力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弱项,不过我敢肯定并记清楚,救下我的那个人是韩悦然。
“你们怎么不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