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妙噩梦

江遇求生意识下降，生命值持续走低，眨眼间降到50%。

舒玥觉得自己昨晚白忙活了半天，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哪里得罪了金毛哥。

“你不喜欢我哪一点，我可以改，能不能别死！”

系统的警报再次响起，江遇的生命值下降到45%。

舒玥双手合十，发自内心地祈祷：算姐求你，别降了！

江遇听不到舒玥的祈祷，生命值又悄悄降了5%。

舒玥快要破防，金毛哥你不是天使你是真恶魔！怎么动不动就寻死觅活。

天呐，养人好难。

舒玥发誓她昨天和今天，都是同一只脚踏入卧室，全程静音，绝对没有打扰金毛哥清静。

“你不准死啊，我欠债十个亿都没想死，我们俩同病相怜，你别抛弃我！”

昏迷的江遇似乎听到了舒玥的碎碎念，生命值暂时停止下降趋势。

“生命值40%。”

舒玥看着碎碎念有效果，忽然想起前世闺蜜养花。

闺蜜每天养花都彩虹夸夸，花花好美，叶子好靓，植株是多么的棒。

结果没多久昙花花苞爆盆，闺蜜还半夜打电话给舒玥分享：“我花开了，给你个机会许愿！”

万物有灵，爱人如养花，要多夸夸，才能开出美丽的花！

舒玥现在改变策略，加大力度，把毕生的舞台剧功底拿出来展示。

“我家没了，财产没了。在这个陌生世界，孤零零地只有一个人，还死过一次，摔得可疼了。呜呜，你有我惨吗？”

舒玥潸然泪下，眼角红色泪痣楚楚动人，睫毛上似乎真的沾上泪花，看着委屈极了。

实则不然，舒玥牢牢把握演员的自我修养，都是假动作而已。

看着逐渐上涨的生命值，舒玥简直乐开了花。

哈哈哈，感谢亲爱的妈妈，谢谢你从小骗我演舞台剧，你女儿现在终于能大展身手，展示多年的台词功底！

舒玥不能笑，她缓缓撤回一个笑容，继续倾情演出：“你别死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你别死啊，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说话！”

“求求你别死，我再也不背后蛐蛐你了。”

舒玥：开玩笑，你不还钱，我还要蛐蛐你。

连串的委屈卖惨声飘进江遇耳朵里，断断续续变成了：“你不准死……我们同病相怜……我只有你一个人。”

清亮的女声是如此温柔，轻轻软软很像妈妈给他唱的摇篮曲。

江遇躺在床上，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那时他还有一个幸福的家。

他第一次觉得噩梦没有这么可怕，哪怕知道这只是他的幻想，江遇也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

这是江遇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从来没有人这样在乎过他。

这道声音直接牵回江遇漂浮的意志，唤醒他求生的本能。

江遇隐隐觉得自己的一生好像不再是一个噩梦。有人在乎他，他不再是要被抛弃的精神病。

痛苦的噩梦循环逐渐停止，生命值平缓上升。江遇的生命值逐渐维稳。

这是江遇生平第一次悸动。

在虚无缥缈的梦里，他不可抑制地对一个异世的灵魂产生好奇。

江遇想找到她。

“这年头，当妈真难。”

舒玥表演完，捶着胳膊晃着腿，回到客厅和系统对线。

蓝色的小光球换了皮肤，不知道从哪里下载的职业小领带，一板一眼，看起来和高级职业经理人没什么区别。

一人一统相看两讨厌，都等着对方露出马脚。

系统没忍住，率先开口：“宿主，我必须提醒你，你要在今年还完1000万，不然接下来我无法为你免除债务利息。”

舒玥被它的狮子大开口吓到，没来得及咽下的植物奶呛得舒玥直咳嗽。

“哇，你怎么把高利贷说得如此清奇，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爱钱的系统。”

真是服了这个系统，它怎么不去抢？

一人一统你来我往，开始艰难的拉锯战。

舒玥最终险胜，成功保住免息债务，作为交换，她需要负责娱乐公司一半的宣传费用。

任何微小的比率碰上10亿这个庞大的基数，都可以变成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天文数字。

舒玥可不想利滚利滚利，一辈子出卖灵魂。

还好她没向系统妥协，不然肯定还有更多的坑在等着她。

“开始加速投放。”系统的机械音冷不丁地传出来，狠狠背刺舒玥。

舒玥手中的植物奶不香了：“嗯？？？又怎么了？我的超智能系统，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系统回答：“检测到宿主的直播切片引起小范围热议，正在投入资金加速营销。”

文化统就是不一样，花钱都说得这么高大上。

“背着我偷偷花钱了是吧？然后我还要再出一半。”舒玥简直要气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合伙系统：“投放花了多少钱？”

“一秒10万块。”

舒玥眼前一黑，谁来救救她！

前世她虽然没有爸妈的赚钱天赋，但也学过基本的市场营销。

系统的操作简直是商业战犯，按照这个速度，老板和财务下班就能吃上热乎的牢饭。

舒玥弱小无助，只能速速大喊阻止系统，她怕再晚个几秒，又背上个十亿债务。

“停停停！别投放！回家吧孩子，回家吧。我现在什么作品都没有，你给我营销什么？”

“投放已停止。公司负责宿主的发展规划，自然要帮助宿主营销，早日还清债务。”

舒玥有些感动，但不多。她和系统的关系只能以纯粹的金钱来衡量，凡多一瞬间的犹豫，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系统继续说得头头是道，看起来很有道理。

舒玥越听越不对劲，逐渐有种不祥的预感。

营销优秀的作品，自然是好的宣传。如果作品质量不佳，反而容易造成观感不佳。

她不要当资本家的丑孩子！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先听我说……”舒玥开始经典的反PUA话术：“我肯定是相信你作为文明系统的能力，但是……”

舒玥开始转折，还没有正式踏入娱乐圈，就开始顶格营销，她真的谢谢系统，栓Q！

为了保住自己的生活质量，舒玥一本正经：“人类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他们有自己的市场营销心理学，我做人这么多年，有这方面的优势。”

别人是出道星途璀璨，她签了系统是黑料不断，生死难判。为了自己的安全，系统硬的不吃，她只能来软的。

舒玥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营销需要一点点技巧，你下次投放前可以先和我商量一下。”

“我们要以最小成本获得最大的效果，这样也能给你省点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