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偶遇许大茂，撞破“好事”

周凡才从表彰大会回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收不住的笑意，红星饭店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他和苏晚晚的感情也到了恰到好处的火候，不急不躁，温润绵长。

周末傍晚，两人难得清闲，周凡便提议去看场电影。

这年头，看电影是顶时髦的消遣。

苏晚晚特意换上了周凡前阵子送她的新衣裳，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整理着衣领，脸颊有些发烫。

周凡靠在门框上看着，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苏晚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过头嗔了他一眼。

“走吧，再不走电影要开场了。”周凡这才笑了，走过去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两人并肩走在傍晚的京城街道上。

夕阳给灰砖墙和老槐树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街坊邻居炒菜的香味儿顺着窗户飘出来，混着空气中独有的那种安逸味道。

电影院门口人头攒动，海报上穿着军装的男女主角英姿飒爽。

周凡护着苏晚晚挤到售票口，利落地买了两张票，又在旁边的小卖部称了两毛钱瓜子，用报纸包成一个三角包。

影厅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瓜子和旧木头发酵的气味。

两人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周凡把纸包撕开个小口，自己不吃，先剥了几个饱满的瓜子仁，用手心拢着递到苏晚晚嘴边。

苏晚晚就着他的手吃了，小声说：“我自己来。”

周凡没理她，手上剥瓜子的动作不停，一个接一个地喂给她。

影厅的灯光彻底暗下，银幕上开始放映新闻简报。

就在这时，前排过道上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崭新的中山装穿在身上，走道都带着一股子显摆的劲儿。

是许大茂。

他身边还挽着一个年轻女人，烫着时髦的卷发，身上那件连衣裙的料子看着就挺括。

那女人脸上带着娇笑，整个人几乎都贴在许大茂身上。

周凡喂瓜子的手顿了一下。

娄晓娥可不是这个样子。

许大茂正跟那女人吹嘘着什么，唾沫横飞，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影厅里四处扫射，像是在寻找熟人炫耀自己的新“成果”。

忽然，他的目光和后排的周凡对上了。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僵在原地。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着，刚才的得意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当场抓包的惊慌。

“大茂，怎么了？”旁边的女人察觉到他的异样，晃了晃他的胳膊。

许大茂一个激灵回过神，猛地抓住女人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全是藏不住的慌乱：“那边！那边暗，咱们坐那边去！”

他几乎是拖着那女人，猫着腰，恨不得把头缩进领子里，急匆匆地往最角落的位置钻，动作滑稽得像个偷鸡的贼。

苏晚晚看得莫名其妙，碰了碰周凡：“那不是许大茂吗？他干吗呢？”

周凡收回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翘了一下。

他把手里刚剥好的一捧瓜子仁都塞进苏晚晚手里，然后又拿起一颗，不紧不慢地放进自己嘴里，“咔嚓”一声，咬得清脆。

“不知道，”他看着银幕，轻声说，“大概是耗子见了猫吧。”

银幕上的光影不断变换，英雄儿女的故事正在上演，可周凡的心思却不全在电影上。

他的余光能瞥见，缩在最角落里的许大茂如坐针毡，后背挺得笔直，像是教室里被老师盯着的差生。电影放到紧张激烈的片段，满场观众都屏气凝神，唯独他那个方向，时不时传来一阵压抑的、不耐烦的窸窣声。想来是他身边那位烫了头的女同志，对许大茂心不在焉的态度有些不满了。

苏晚晚显然也想明白了，她凑到周凡耳边，气息温热，声音压得极低：“他旁边那个，不是娄晓娥。”

这不是问句，只是在陈述一个她刚确认的事实。语气里带着点儿不解，更多的是不赞同。

周凡没说话，只是在黑暗里，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就在这时，那道熟悉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准时响起。

“叮！与许大茂形成‘光明正大vs偷腥心虚’极致对比，奖励气运点x1500，许大茂厌恶值+15（小惩大诫进度15%）！”

周凡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这许大茂，还真是个源源不断的宝藏。别人送礼送烟酒，他倒好，直接送气运点。这份大礼，不要白不要。他剥了个瓜子仁，慢悠悠地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品着，仿佛品的不是瓜子，而是某种即将到来的好戏。

一场电影，许大茂究竟看了几分钟进去，没人知道。反正电影一结束，灯光刚亮起，不等片尾字幕滚完，他就拽着那个女人，低着头，跟做贼似的从另一边的过道溜了，生怕再和周凡打个照面。

周凡和苏晚晚倒是不急，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手牵着手，随着人流往外走。

晚上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影院里的燥热。

“也不知道娄晓娥知道这事，会怎么样。”苏晚晚轻声说，脸上没什么看好戏的神情，只是单纯觉得娄晓娥有些可怜。

“纸包不住火，”周凡的声音很平淡，“他自己做下的事，早晚要自己担着。”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苏晚晚，夜色下的路灯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别人的事，咱们看着就好，别往心里去，不值当。”

苏晚晚点点头，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散了。

周凡捏了捏她的手，话锋一转，语气轻松起来：“电影看完了，约会还没完。走，带你去吃碗热馄饨，街口那家老字号，味道绝了。”

他心里清楚，许大茂的把柄已经攥在手里，什么时候用，怎么用，全看他心情。这张牌不急着打，得等到最关键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最大的用处。比如，在许大茂又想耍什么花招的时候，让他好好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