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无数个自己在时空乱流中漂浮。每个克隆体的胸口都嵌着不同的物品:楚墨的匕首、江璃的玉坠、苏瑶的咖啡杯。他终于抓住一个快递员打扮的自己,对方递来染血的手机:“看看你的通话记录。“
手机里存着数百条未接来电,每个号码都是自己的不同时空分身。最新一条语音留言来自房东太太:“你父亲根本没死,他在天机阁地下五层。“林羽突然被一股力量拽进某个时空,发现自己正在参加父亲的葬礼,而棺材里躺着的竟是白发老者的尸体。
“欢迎来到万我之境。“楚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林羽看见所有克隆体同时开口,“这里是你分裂出的人格牢笼。“他的倒影在水晶球碎片中不断变换,最终定格成幼年自己抱着婴儿的画面。
苏瑶突然出现在虚空中,手中握着染血的房产证:“每次轮回你都会杀死最爱你的人。“她掀开房产证,里面夹着林傲天的DNA报告——与楚墨的匹配度99.9%。江璃的血剑穿透她的心脏,苏瑶却笑着说:“杀了我,你才能见到真正的父亲。“
时空乱流突然形成漩涡,将林羽卷入一个纯白空间。全息投影里的父亲缓缓转身,背后悬浮着无数个轮回的自己:“九转玄功的真相,是吞噬所有时空的自己来成就唯一真神。“他递给林羽两个选择:匕首刺向自己心脏,或者吞噬所有克隆体。
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房东太太。接通后传来楚墨的声音:“别相信他,你父亲才是白发老者的宿主。“林羽的左手不受控制地举起匕首,右手却在触碰父亲的瞬间触发水晶球碎片。所有克隆体同时灰飞烟灭,父亲的身影化作数据流涌入他的大脑。
当林羽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天机阁地下五层。楚墨的墓碑上刻着“林傲天“,而真正的父亲坐在轮椅上,脖颈插着水晶球碎片:“孩子,杀了我,结束这场永劫。“他按下遥控器,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无数个林羽的惨叫声回荡在废墟中。
神秘手机弹出最终短信:“当你看到这段文字时,所有时空的你都已死亡。现在,请选择成为新的轮回掌控者,或者——“短信突然中断,林羽的倒影在血泊中变成白发老者的模样。他捡起楚墨的匕首,发现刀刃上刻着自己婴儿时期的指纹。
林羽握着楚墨的匕首,刀刃上婴儿指纹突然渗出鲜血。父亲林傲天的轮椅缓缓沉入地面,废墟中升起一座刻满轮回符文的青铜门,门楣上“往生“二字与他掌心戒指完美契合。
“用你的血打开它。“江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羽转身看见她正与苏瑶对峙,两人手中都握着半截断剑。苏瑶的咖啡店围裙下露出天机阁战衣,而江璃的剑穗里掉出林傲天的婚戒。
手机突然响起楚墨的语音:“门后是所有时空的交汇点,杀了门内的白发老者,就能终结轮回。“林羽划破手掌按在门环上,青铜门轰然开启,里面漂浮着无数水晶棺,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不同年龄的自己。
“欢迎来到命运的终点。“白发老者从棺群中走出,他的面容与林傲天如出一辙,“我就是二十年后的你,为了逃脱轮回而分裂出的最初人格。“他抬手间,所有水晶棺同时碎裂,无数个林羽的意识涌入当前时空。
江璃突然将断剑刺入苏瑶心脏:“你早就知道他是我们的父亲!“苏瑶倒地时,怀中掉出林傲天的遗嘱,上面写着:“当三个女儿齐聚往生门时,用她们的血复活九转玄功。“林羽这才惊觉,江璃、苏瑶和房东太太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快阻止她们自相残杀!“楚墨的灵魂从匕首中浮现,“真正的敌人是吞噬了所有时空的白发老者。“林羽将匕首刺入自己心脏,鲜血溅在遗嘱上,三个女子的伤口同时愈合,断剑合二为一。
往生门突然发出刺眼光芒,所有时空的自己同时汇聚成一个光球。林羽看见房东太太年轻时抱着楚墨的照片,江璃在剑派禁地发现林傲天的秘密日记,苏瑶在咖啡杯底刻下“爸爸“的字样。
“现在,选择你的因果。“白发老者将水晶球碎片刺入林羽眉心,“成为吞噬一切的真神,或者让所有时空回归原点。“手机弹出最后一条短信:“你父亲从未死去,他只是活成了你最讨厌的模样。“
林羽将水晶球碎片塞进白发老者心口,后者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变回婴儿。往生门缓缓关闭,林羽抱着三个昏睡的女子回到出租屋,发现房租合同上的签名变成了自己的血手印。
手机显示日期永远停留在房租到期日,而林羽的倒影在镜中交替呈现父亲、楚墨和白发老者的容貌。他摸向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快递单,收件人写着“林傲天,天机阁地下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