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地下室内,几只老鼠窜来窜去,时不时还发出尖叫声音,朝湿阴暗的气味让人难受不以。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孩蜷缩在精致,但也破败不堪的床角,她身体微微颤抖,虽凌乱不堪,但她的容颜却让人一眼万年,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但受到皮包骨的身材,还不足以支撑起她的容貌。这时,地下室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哒!哒!哒!一会儿铁门外响起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微微蹲下身去,双手握住女孩的肩膀,看着女孩的脸:思思啊,你妈妈这些年为了找你,都已经疯了,可是我仁慈将她送去了精神病院,你应该会感谢我的吧?”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疤痕因此变得狰狞猥琐,女孩听完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眼中血丝涌起:你这个畜牲,混蛋,你到底要干啥?谁允许你去动她了?你有本事你杀了我啊”说完便挣脱男人的双手,使用最大的力气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微微用手抚过巴掌印,微笑着对她说:思思,我怎么可能舍得动你?你太美了,我可舍不得杀了你,你比当初的你妈妈还要耀眼,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了你呢?只有你妈妈不在了,你才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你才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知道你以后肯定会比你妈妈更出色更完美”女孩听后,他双手握紧指尖,微微发白,身体似有无数的力量涌入,他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他如猛兽一般,眼睛被血丝浸没,将男人抱住,狠狠摔进一旁的床角上,当男人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被床脚的铁丝戳穿,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凶色,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女孩狠狠地甩飞出去,摔到墙上,女孩顺着墙角滑下来,嘴角吐出一口一口的鲜血,男人也在铁丝中挣扎,但铁丝紧紧的勾住了他的皮肉,将他死死困在里面,女孩抬头望去男人的位置,男人已经七窍流血死了,女孩在恍惚弥留之际,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向自己跑来,他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可为时已晚,女孩闭上了眼睛:“终于一切都结束了,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十年了,该结束了”。
女孩名叫魏思凝,八岁时因为父亲家暴母亲,母亲带着她改嫁到继父家里,外祖家也有能力养活妈妈和给她想要的生活,但妈妈想要靠自己的实力生活,所以妈妈选择了再嫁,继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30多岁就事业有成,继父看中的是母亲的容貌和工作能力,当然还有八岁的自己,当一切都往着好方向发展时,就在她18岁那年,一切都变了。18岁生日那天,继父为她举办了一场豪华奢侈的生日宴,她还收到了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妈妈为她骄傲自豪,那天她穿上妈妈亲手为她选的礼服,妈妈也亲手为她画了最好看的妆容,她前途无量,风光无限。她的生日宴,继父还为她邀请了上流社会的,有头有脸的各种人物。当它出现在宴会厅时,空气都安静了,所有的人目光都齐齐望向她,那时的她,连当年号称“A市玫瑰”的妈妈,站在她面前都逊色十分,她完美的身材撑起了她绝世的容颜,连整个A市都为她倾倒,一时无数的世家贵族涌上来为她说亲,可都被继父给拒绝了,那一晚的她如阳光一样耀眼夺目,当一切都结束时,他洗漱完准备上床,一阵闷声响起,他去开门,发现是继父站在门口。继父告诉她有事找她,让她去一趟书房,她也没有多想,毕竟继父对她是真的好,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时,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大事不妙,她一回头,继父却一棍子把她敲晕,当她再醒来时,却已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四周昏暗一片,她害怕极了,这时铁门打开,继父从门外走来,他告诉她,因为她太美了,所以想占有她,他想直接强要了魏思凝,但魏思凝一爪抓过去,把他的脸给抓烂了,肉深深的嵌在美甲里,继父摔门而走,谁能想到,继父竟然对自己的继女起了那种心思?魏思凝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哭了很久很久,直至眼泪哭干,再也哭不出声来,继父伪造她和朋友出去玩,失踪的假象,母亲听之后崩溃大哭,但她的母亲一直在寻找她,可是都一直找不到她,她的继父伪装的很好,一点破绽都没有。这十年间,魏思凝遭受了无数的折磨,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一声声温柔的呼唤,传入脑海,唤起尘封多年的记忆,魏思凝猛地睁开双眼,看见一个温柔美丽,红唇欲滴,娇艳的女子身上,她正坐在自己的床沿,轻轻地呼唤自己:“思思,思思,快起来了哟,今天妈妈要带你去见一个重要的人,小懒虫,早餐都凉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她这是看到了年轻时的妈妈,他扑进妈妈的怀抱当中,细细感受着妈妈的味道,她的泪水如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落,魏晴一脸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宝宝,这是做噩梦了吗?没事的,妈妈在呢”,魏思凝抽泣了一瞬,从妈妈的怀抱中出来,她看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自己的脚:“怎么这么小啊?我现在到底是几岁?什么时候啊?”她拉住妈妈的手:“妈妈,你说今天要去见一个这样的人,是谁呀?”她妈妈温柔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魏思凝几乎猜到了现在大约是什么时候,这是她八岁时,妈妈第一次带她去见继父的时候,也是噩梦种子慢慢生长的时候。她挽住妈妈的胳膊:“妈妈,今天真的要去了吗?思思,今天有一点点不想出门玩,妈妈~”她抱住妈妈的胳膊撒娇,但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利却告诉她:“李超明,你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