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高等书法本科教育面临的问题及对策

西安工业大学书法学院 于唯德

【摘要】随着国家对艺术教育的重视和传统文化复兴的要求，书法专业的本科教育逐渐被越来越广泛地设立，但经过多年的实践，本科教学出现了诸多方面问题，阻碍了专业的建设和进步。本论文依据多年书法本科专业教育实践，结合书法本科教育的现状，对书法本科教育存在的诸如师资条件、生源条件、教学条件、就业条件等问题进行深入剖析，并提出：为了使书法本科专业得到良性的发展，使书法这一传统的艺术形式得到更好的传承，我们必须通过夯实师资力量、更新办学理念、优化课程体系等方面来尽快解决书法本科教育中暴露的相关问题。

【关键词】书法；本科教育；问题；对策

书法教育包含两方面：一方面是普及教育，包括大中小学、成人教育各个层面；另一方面是专业教育。前者是素质、认知教育的范畴，后者是实现专业人才塑造、培养和文化传承目标的需要。书法在我国虽然普及面相当广，也有很多人自学成才，也成就斐然。但一种艺术形式，主要靠自学成才来发展是缓慢而没有体系的，长此以往，书法家整体队伍的壮大和学术水准整体的提升一定会受到较大的影响。基于多方面的考虑，并借助国家对艺术教育的重视和扩招的兴起，目前我国高等书法本科教育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与发展态势。但在大学办书法专业、扩大招生的同时，由于师资缺乏、教育理论不完善，以及毕业生就业率低等问题又对专业的建设发展提出了严峻的挑战。怎样解决这些问题就成为当下书法专业教育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高等书法本科教育发展的现状

1．新时期的高等书法专业建设发展迅猛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的高等书法教育发展比较缓慢，特别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冲击，书坛凋零，教育荒芜。值得欣慰的是，1963年浙江美术学院开始在国画专业招收书法专业的本科生，1979年浙江美术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同时开始招收书法专业的硕士研究生。80年代以后，南京大学、南京艺术学院、南京师范大学、广州美术学院等也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招收书法研究生（有的设在美术院校的中国画专业，有的设在综合大学或师范大学的文字学专业、文艺学专业或美学专业）。

80年代后期，改革开放波涛汹涌，人们的视野突然扩大，形形色色的洋东西涌进中国。不少书法界的朋友也不甘寂寞，竞趋新异，各种各样的创作姿态层出不穷，风生水起，好不热闹。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书法运动，以沙孟海、陆维钊为代表的老一辈书法教育家们苦心经营教育事业，坚守传统文化阵地，培养了一批耐得住寂寞、潜心钻研学术的书坛精锐，为书法教育的良性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90年代后期，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繁荣发展及高等教育的改革和创新，我国的高等书法教育事业得到了中兴和发展。这一时期，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标志事件是以欧阳中石教授为学科带头人，开始在首都师范大学培养书法专业的博士生和博士后。随后，中国美术学院、山东大学、浙江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吉林大学、南京艺术学院、苏州大学也开始在汉语文字学、美术学、古文献学等专业招收书法方向的博士研究生。

进入21世纪以来，在高等教育大众化背景下，我国书法艺术教育的规模也在不断地扩大。据统计，2006年全国有32所高校招收书法本科生，共计招收890名学生；2014年增至80所高校，共计招收3016名学生。仅仅8年时间招生院校增加2.5倍，招收学生增加3.5倍（详见下表）。

2．专业教育在社会上凸显了积极作用

虽然书法是中国独特的传统艺术形式，但是在我国的高等书法教育发展中却没有可以参考和借鉴的成功经验及范例，因此，各个高校基本都遵循着一条逐步探索和实践的道路。30多年来，随着高等书法本科专业教育的不断发展，全国各高校在教学研究、学术研究、创作研究等方面都取得了明显的成绩，尤其在书法专业人才培养方面取得了历史性的成果，产生了重要的社会影响和声誉。

以下统计数据就是有力的印证：在前四届（2002、2006、2009、2012）中国书法兰亭奖评审中，终身成就奖、艺术创作奖、理论研究奖和教育奖，高校书法教育专家以及培养的博士、硕士和本科生获奖比例达到50%以上，其社会影响十分巨大；在中国书法家协会近五年举办的全国展、单项展中，75%以上的入选、入展和获奖的作者都有受过书法高等教育或者有过在高等院校书法专业进修的经历。而在这75%的作者中，30岁以下的作者中90%是书法专业的毕业生；在全国第七届、八届书学讨论会的入选及获奖作者中，95%以上的都是书法专业毕业的本科生或研究生。因此，我们有理由说，当代书法的复兴与繁荣，与书法专业的设立息息相关，其功不可没，影响深远，而且还会继续影响下去。

二、高等书法本科专业教育在新形势下面临的问题

在国家提出振兴民族文化产业的背景下，从书法本科专业设立到大规模招生的短短十几年时间里，或许是由于缺乏应有的现代书法教育经验积累，又或许是由于商品经济下对教育资源掠夺性的开发利用，许多高校书法专业培养计划随意定制，教材使用不规范，实验条件简陋，教师专业水平低下，教育体制规定刻板，就业竞争面临压力等因素都制约着书法教育长久而良性地发展。

1．高水平师资、教学硬件缺乏

随着书法专业在全国高校的不断增设，伴随而来的是师资力量等教育资源缺乏与教育需求增加的矛盾凸显。

众所周知，当代书法教育虽然历史不长，但也涌现出了一定数量的书法教育家。他们之中，有开当代书法教育先河的第一代书法教育家潘夭寿、陆维钊、沙孟海、诸乐三、朱家济和方介堪等；有承前启后的第二代书法教育家大羽、刘江、章祖安、欧阳中石、徐无闻和尉天池等；也有思维敏捷、善创新意的第三代书法教育家陈振镰、邱振中、王冬龄、祝遂之、季伏昆、王世征、徐利明、丛文俊和陈仲明等。他们的共同努力和重大贡献为当代书法教育事业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乐章。但从这些书法教育大家的人生轨迹中，我们可以窥见他们之所成为教育大家，与其自身长时间专业学术、教育经验积累不可分割。但在当下书法专业“突如其来”的发展建设中，传统人文知识丰厚、专业基础技法扎实、教育经验丰富的教育专家数量较难满足扩大教育的需求。而“临时培养”显然也是欲速则不达。因此，摆在多数较晚设立、而师资引进力度不够的高等院校面前的现状之一，便是国内大多数高校的教师都是“纸上谈兵”。大多数教师要么没有丰富的传统文化积累，于是在教学中仅仅只是在技法上进行引导，效果差强人意，要么停留在“口头论道”，而没有实践能力。

诸多高校专业学科的教师教育背景五花八门，大有拼凑之嫌。扩招以来，书法专业教师队伍有三个现象非常值得关注：一是书法专业教师中的“半路出家”现象十分普遍，有近半数的书法专业教师是因为爱好书法艺术，从其他专业转到书法教育专业来任课。二是几年来有一批书法专业的硕士和为数不少的博士毕业并充实到了学院化书法教育的最前线，为书法教育的发展补充了新鲜血液。但受当前我国研究生招生外语、政治两门硬指标的限制，许多有相当专业基础、理论水平的优秀学生被挡在了门外。导师招不到优秀的学生，为不浪费掉研究生名额，只好退而求其次。三是，受到社会上假大空风气的影响，有的院校靠聘任社会上的书法家来维持书法专业教学，谁的名气大就聘谁，以撑门面。这样既减少了办学经费，又能带来名人效应，根本不考虑教育规律和教学方法。

另外，学校对专业教育的投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在硬件投入方面，以美国有关专业的设备投入为例，哈佛大学视觉传播专业每年投入1000万美元，平均每四年所有设备更新一遍，这样的投资速度是国内任何一家高校都难以企及的。虽然书法专业对硬件的要求和更新没有其他艺术专业那样迅速和多样，但历代书法名家仿真作品等教学必备资料的购置、学生专业临摹考证实验室等软硬件建设大都由于资金不足难以落实，最终导致诸多实践教学无法顺利展开。

2．传统文化知识、综合人文素质培养薄弱

书法是中国的国粹，其文化特性最为独特。与别的传统艺术不同，受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书法能够从实用性的文字书写上升为具有审美价值的艺术，并赋予了中国书法文化品位。也就是说，中国文化中的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等对中国书法的影响，使得文字书写由技上升到道的层面。也正是如此，中国书法汇聚了多种文化信息，可以说中国书法就是中国文化的符号。正如丰子恺所说：“中国人都应该学习书法。须知中国的民族精神，寄托在这支毛笔里头。”而作为文化的书法，我们可以通过它来反观、感受中国文化。因此，书法教育不但是对书法文化的传承，更是对民族文化的传承。

可见，学习中国书法离不开中国文化，因为只有浸润在中国文化的审美意识中，才能真正理解中国书法的意境，才能把握中国书法的真谛。然而，在快节奏的当下社会，追求“速成”也成为书法高等教育的目标之一，表现在课程设置上就是一味追求技法的训练，忽视传统文化的教育和积累，片面强调表面功力的重要性，忽视学生综合文化素养内力表达的本质，如开设大量行书、草书、隶书技法课程，强调综合人文素养提升的文化修养课程却鲜有甚至缺失，即使有些高校在培养计划里列有几门人文素养课程，也仅仅是走过场、摆样子、给人看而已。现实可知，注重技法训练是可行且短期见效确实迅速的途径，这也是增强学生学习自信心的方法。但忽视传统文化内力和综合人文素养的培养毕竟是违背专业学习规律的，也是当代书法教育的缺陷之一。

当然，这并非全是“急功近利”的专业负责人个人意识使然，如前所述的师资缺乏也是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之一。另外，受国家诸多“硬性课程”开设占用大量学分限制，提升文化素养的课程要么被压缩课时，要么被取消。为了提升学生的动手能力，各个艺术专业也都在扩大技术训练的课时系数，而对于人文知识、传统文化、社会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尽量缩减和取消。于是，经过四年专业教育的大学生，技法是熟练了，但艺术创新、民族文化知识和心理表达等能力上却思想匮乏。

3．生源素质不高

生源也是制约大多数高校书法专业发展的瓶颈之一。

首先，综合素质较高的少数生源都集中在美院等专业发展历史悠久、软硬件基础好的专业学校，扩招后大量“速成班”培养出来的考生涌入专业建设晚、招生规模大、入校门槛低的普通综合院校，所以在生源的争夺上大部分高校的专业处于劣势。

其次，在多年的应试教育中，考生缺乏系统而深入的传统人文知识的培养和积淀。众所周知，传统人文知识的积累和人文综合素养形成的量的积累是需要长期过程的，而在短短的大学四年要想对此进行恶补是不现实的。因此，考生入学前期应有的文化积淀和对传统书法理论的认知缺乏，也是导致当前书法专业教育质量不高的外因之一。

最后，在招生录取的选拔环节中，不同的招生录取政策也是影响教学质量的因素之一。如在录取过程中，有的院校对人文素养要求相关的语文等科目有一定的限制，以此来提升生源质量。但目前大部分高校为了不致使招生名额损失，人为放宽招生录取条件，以达到招生目的。

4．扩招与专业发展过快

扩招使更多的人获得了上大学的机会，然而扩招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具体而实际的问题。由于招生规模总量的绝对增长幅度大大超出各种投入的增长幅度，不同程度地造成了教育资源供给不足，学科专业结构失衡，教学管理滞后等问题，这都直接导致了现实教学质量与本应达到专业教学目标存在较大差距，毕业生就业受到严重影响。“据《北京青年报》报道：扩招后高校所要面临的问题也很多，首先是毕业生就业率问题。”目前的就业状况是专业美术院校、综合性的名牌院校（包括师范）的书法教育学生就业相对容易，因为多年的品牌效应和专业教育积累为学生创造了比其他院校更好的内外因条件；属于师范性质的书法专业学生的就业情况好于其他性质院校的学生，靠的是“师范”二字。而扩招后的大部分学生都集中在非师范和非专业美术类高校中，教学条件本身就存在问题，而又师生比超负荷运转，加之书法专业人才在整个教育学科的发展中，不像计算机应用和艺术设计等专业人才那样有更多的社会需求，这些院校的毕业生就业状况不容乐观也就成为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教学质量要保证，扩招才有真正意义。目前高校书法专业中普遍存在着学生多、教师少、资料缺、实习场地空白等一系列问题，而扩招后生师比严重失调，大大超过国际上通常的比例和国家教育行政部门所规定的比例，对学生来讲这是极不负责任的。且大部分专业艺术院校和刚刚起步的专业教师总量不足，存在着结构性短缺，教师教学投入不足，一些教师把精力放在创收项目上，很少考虑本专业的教学研究。可见，怎样调动扩招后专业教师教学研究积极性也是专业发展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

三、高等书法本科专业教育的有效发展途径

新形势下，书法本科教育正处于自身更新发展的阶段，各高等院校书法本科教育也面临着严峻的机遇与挑战，如何面对书法本科教育的市场竞争压力寻找最有效的发展出路，如何全面梳理并解决书法教育理论中的症结，迅速有效地培养富有高综合素质的书法专业人才已经成为必须面对而且亟待解决的问题。

1．充实高素质书法专业教师队伍

在高校教育中，学校师资力量是教育教学质量的前提保障，教师素质的高低与教学方式方法的优劣是教育领域能否引导、培养学生成才的最本质问题。因此，书法教育乃至所有高等教育成功的首要条件就是建设一支高素质的专业教师队伍。

在人事制度上要加大引进力度，通过引进高水平的书法专业教师，切实有效且快速可行地充实教师队伍。随着近几年高水准书法硕士、博士毕业生的培养，高校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吸纳人才，充实到教育队伍，这可以从很大程度上改变专业教师短缺的问题。只有高专业水平和教学能力的师资力量，才能培养出专业基础扎实、理论水平高超的学生，才能为提高他们的专业知识创造可能性。

在现有基础上要培养高水准的专业教师。充分利用现有书法水平较高、潜质较高的教师，派他们到有条件的院校进行书法专业高水准培训、进修，获得高水准的书法教学技能和任职资格，来充实教学队伍，参与教学工作。

多渠道聘请书法名家作为兼职教授。在社会各行业中挖掘精于书法技艺的人才资源，充分利用他们热心于书法艺术，长期从事书法艺术学习、研究、创作，对书法深厚的感情、学养和精湛技艺来服务于专业教学，这也是学校在较短时间充实师资队伍的途径之一。

除通过引进、培养、聘请等多途径并举来充实和建设一支高素质的专业师资队伍外，制度也是夯实师资队伍的重要保障，如相对固定的培养经费，师资的定期进修等。

2．创新教育理念和方法，适应新时期人才培养需求

当下书法专业教学问题的重中之重是要结合教学条件的实际，树立与培育学生成才的适时的教育理念，因为教育理念决定了教学行为，影响了最终的教育效果。

新时期，文化建设成为经济发展、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目标，学校专业教育要树立学生的民族文化传承和审美的思想观念，使学生在自然科学、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等方面教育的相互协调下，切实充分加强民族文化积累，满足文化建设和学生在专业方面全面成长的需要。

当然，书法本身是我们享誉世界的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民族的骄傲，也是我们炎黄子孙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标志。对之的教育和研习理念不仅仅是要迎合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延续和张扬民族文化遗产的需要。无论是书法教育，还是学习书法，我们都应该树立一种教育和学习的责任意识。教师教学应作为一种文化传承责任、带着传播中国传统文化知识和技能训练的目的来给学生上课，采用灵活多样的授课方法，使学生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自然状态下学到专业知识。

在具体的教学方法上，教学应该强化学生书法的学习能力、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的培养，将书法中的传统文化知识背景逐步地渗透和融入课程体系中去，并不断完善它。如增加专业教学课时量，以确保学生学习专业知识的时间；加大课外、选修、辅修等各类传统文化知识的学习力度，鼓励和帮助学生充实和完善文化知识结构；通过举办书法大赛、展览或邀请书法名家做书法专题讲座等活动，来激发学生学习积极性。同时，各高校应根据自身的办学条件，合理改革教学方法，充分扬长避短来让学生享受学习书法的快乐，最大程度地发挥他们的创造力。

3．建立符合国情的教育长效机制

文化产业发展和传统文化复兴的契机，需要教育行业从宏观层面了解和分析在建设文化强国背景下如何加强书法专业教育研究，使得符合书法教育规律和特征的本科教育层次的教学大纲更加规范化、科学化，以确保本科书法教育长期、有效、可持续地发展；需要高校加大书法本科教育研究力度，分析当前书法教育存在的问题和今后发展的方向，研究总结符合时代要求的书法教育理念、课程设置、教学程序、培养目标、教材建设等内容，形成较为统一的教学法规文件。

另外，专业教育的目的是要培养人才为社会发展做贡献，所以我们在研究、建立教育方式方法等规则和过程的同时，专业人才怎样推向市场、服务社会也是专业教育必须面对和要去研究的内容之一。书法专业的就业仅仅面向少数文化机构、事业单位，且这些机构对专业从业人员需求较少，且基本饱和。在专业的发展过程中，还需要充分研究专业的社会性质，构建合理的招生、就业引导机制，来使得专业学生学有所用，学能被用，这样才真正达到专业教育为社会服务的目的。

四、切实加强书法文化素质的培养

书法艺术的魅力不仅仅表现在外在的线条，蕴含其中的审美意识和文化内涵才是书法艺术的内质。欣赏书法艺术与创作书法作品一样，都是建立在对传统文化的认知和了解基础之上的。所以，于书法之“里外”，民族文化意识和修养都是谈“书”论“法”的基础。但受应试教育模式的影响，基于传统文化积累的民族文化意识和对书法艺术素养的培养在整个高等教育之前的教育中要么没有，要么只不过是些点缀而已，这样既没有为高等书法乃至艺术教育做应有的铺垫，也没有建立广大的艺术消费群体。

如今，党的教育方针要求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借助倡导“素质教育”，我们可以在加强科学教育的同时，加强包括艺术教育在内的人文素质教育和传统文化知识的积累。在制度方面，配合国家的素质教育方针，通过制度的规范，将民族人文教育纳入素质教育体系中来，在整个高等教育之前阶段，十多年的素质教育为学生传统文化知识的原始积累提供了时间保障；在教学内容方面，通过对文化知识的选择、归类、分级等处理，循序渐进地引导学生认知、理解、学习，培养他们的民族文化意识，有条件的可以有针对性地加强书法艺术的欣赏能力；在进行传统文化素质教育的同时，还必须结合学生自身的兴趣爱好，有针对性地有效实施人文素质教育和专项艺术素养的培养，如对传统书法的发展历史、书体流派等进行兴趣式的教育培养，为后期书法专业人才的选拔提供人才保障。另外，也只有他们对书法艺术有了深刻认知之后，才能有效扩大书法艺术的认同感和欣赏能力，为书法艺术的传承提供群众基础。

书法艺术，乃至所有艺术形态都一样，他们的传承发展不仅仅是创作和研究者个体的事情，只有被社会认可了，他才能深入民众，才能服务社会。所以，加强大众传统人文素质教育也不仅仅是为了更好地为高校选拔人才服务，也是民族文化艺术传承、发展、创新的需要。

五、结束语

当代书法艺术本科教育挑战与机遇并存，既有教育机制上的限制，也有学校在办学基础上政策资金等倾斜和投入的不足，即有师资力量的缺口，也有在招生、学生传统文化知识积累欠缺等的不足。目前书法本科教育暴露出的诸多问题，这只能说明我国书法艺术本科教育仍然存在一个较长时期的试验和走向成熟的阶段。但在文化大发展、民族传统文化复兴的当下，机遇仍是书法本科专业发展的契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不断地自我探索和优秀经验借鉴中，我国书法本科专业教育一定能够在文化复兴的大潮中找到突破口，为书法艺术的传承发展贡献力量。未来书法事业的繁荣与振兴也只能依靠高等书法教育发展的力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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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潘鲁生．关注高等艺术教育——高校艺术类专业设置与调整面临的形势与对策[J]，设计艺术，2002（1）: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