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鬼？这玩意真有？”
贺岁看向贾安，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未果。
能改运的厉鬼？听着就离谱！
运气这东西，玄之又玄，谁能说得清？现在你告诉我，这玩意还能改？
贺岁有点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贾安见状，轻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反应：“这年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连许愿鬼都有了，多个幸运鬼算什么？”
“说到底，这些都只是灵异的某种表现形式，不是无解的，总有办法对付。”
贾安这么一说，贺岁心里稍微舒服了点，眉头也舒展开来。
“也就是说，贾青云能用那么多次铜钱剑还安然无恙，都是因为那只和他交易的幸运鬼？”
“对。”
贾安这次倒是承认得干脆。
“我跟你说这些，一部分原因是我已经找不到那只幸运鬼了。你想复制贾青云的操作，基本没戏，除非你自己能找到它。”贾安补充道。
“这样啊，难道就没别的办法用铜钱剑了吗？”贺岁叹了口气。
看来，想继续用铜钱剑，只能靠自己体内的存在鬼了。
可为了稳住存在鬼，贺岁可不敢让“它”太操劳，万一刺激到“它”，对自己可没好处。
能用是能用，但次数肯定要少很多。
“有啊，只要你命够硬，拿铜钱剑当菜刀使都行。”贾安随口说道，看起来很轻松，或许这就是他放弃铜钱剑的原因？
没和幸运鬼交易，用铜钱剑就得赌命，十七分之一的概率，谁敢保证自己每次都那么走运？
而且铜钱剑释放出的灵异还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万一反噬自己，那可就亏大了。
“那说说下一个吧，那件从601房间里带出的道士袍。”贺岁无奈地说。
放弃铜钱剑？不可能的，这么强的武器，不用白不用，关键时刻绝对能救命。
贾安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鬼道袍，它是一只半鬼，严格来说，它不算厉鬼。”
“当初，贾青云遇到它时，鬼道袍还很弱，但和某些特殊的厉鬼一样，鬼道袍能成长，而且潜力无限。”
“每次灵异对抗，只要赢了，鬼道袍就能从对方身上抽一成灵异，化为己用，不断地强化自身。”
“道生一，它的存在无法被撼动，万物不可抹除。一生二，它独立存在于空间，时间回溯对它没用。二生三，身外化身，赐予神魂，让它更像人。”
“至于三生万物，就是指它那无限的成长性，包容万象。”
贾安的话让贺岁的心跳都快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沉重。
光听这几句话，就知道这道士袍有多珍贵，多强大。
贾青云可是民国时期的老牌驭鬼者，一生不知道收容了多少厉鬼，每只厉鬼抽一成灵异，这得积累到什么程度？想想都觉得恐怖。
“还满意吗？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贾安的语气平淡，仿佛刚才说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嗯。”贺岁点点头。
“不过我还有两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
“你说。”
贾安有些意外地看了贺岁一眼，原本打算用鬼域离开的想法也停了下来。
“我该怎么驾驭道士袍？还有，贾青云到底是怎么死的？”
驾驭道士袍，这是贺岁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光是它那无限的成长性，就足以让贺岁心动。
而且，从贾安的描述来看，鬼道袍的成长方式和饿死鬼、鬼差都不同，进化的方向更符合贺岁的预期。
“你倒是真敢问。”贾安喃喃道。
紧接着，水鬼的鬼域再次出现，一阵天旋地转，贾安和贺岁就出现在了市外的一片荒山中。
“我们是不是忘付钱了？”贺岁突然问。
“……”贾安无语，“这不重要，下次回去再给也一样，话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些？”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刚才的话题：“驾驭鬼道袍有两种方法，但这两种方法对你来说，都挺难的，你现在实力不够。”
“有多难，说来听听。”贺岁来了兴致。
“第一种，简单粗暴，你得比它强，强到能压制它，让它心甘情愿认你为主。”
“……”
“第二种，不压制它，直接融合它，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这样你甚至能直接继承鬼道袍的能力。
但是，这风险可比第一种大多了，九死一生都算说少了，弄不好你直接就没了，连渣都不剩！”贾安道。
“你确定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贺岁忍不住吐槽。
“所以说这两种方法对你来说都挺难的嘛，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希望，你可以先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贾安淡然道。
“你倒是看得开。”
贺岁翻了个白眼。
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点头疼。
“算了，先不说这个，你还没回答我，贾青云是怎么死的？”
“想知道？”贾安挑了挑眉。
“废话，不然我问你干嘛？”贺岁没好气地说。
“其实吧，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我并没有这段记忆。
你说，一个民国时期的老牌驭鬼者，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怎么就突然死了呢？而且死得那么……悄无声息。”贾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所以，你也不知道？”贺岁有些失望。
“我只能说，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贾安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贺岁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贾安没有骗他。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和贾小花，到底是什么关系？”贺岁紧盯着贾安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贾安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贺岁皱着眉。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贾安意味深长地说。
“你这是在逃避问题。”贺岁步步紧逼。
“或许吧，但至少，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贾安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
“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对吧？”贺岁没有放弃。
“也许吧，谁知道呢？”贾安耸了耸肩，然后，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水鬼的鬼域再次发动。
“喂！你还没说清楚呢！”贺岁大喊，但贾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