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道

时间转瞬即逝,我打电话通知张释凯,让他到村子门口集合。

大山里不似城市里面的那般高楼林立,而这里的环境错综复杂,树林繁茂,倒是有别有一番风味儿。

不过像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似乎天生就是丛林的产物,如果独自穿行在林海中,再没有向导带路的话,估计很难走出来。

上午九点,我们如约而至,大老远就看见张释凯身上大包小裹,背上还挎着一把老式猎枪,看样式,应该是他爷爷辈的东西。

他慵懒的靠在村口的树旁,左右张望地寻找我们的身影。

我们上前和他打了声招呼,相互认识了一下,寒暄了几句。

然后,我们便坐上七叔的车,来到森林边缘。

我们进入了原始森林,山上没有路,依靠指南针,我们一行人踏着没膝深的草前行。

清晨的林海山野辽阔壮观,气象万千,清晨演绎的美好每走一步都变换不停。

当朝阳从山峰之上升起,白云被染成金黄色,万丈霞光透过树枝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我们顺山势走了一上午,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我们找到了一个湖泊。准备在那里休息一会。

张释凯当即脱了衣服,表示要下去捉几条鱼上来。

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湖泊,水面上泛起波澜。一番折腾,张逝凯浮出了水面,手里提着一只二三两的鲈鲤。

他将鱼丢上岸,又潜进了水里,来来回回几次后,岸上的鱼已经堆成了小山。

我们围坐在湖边,用石头围起了一个篝火。

张逝凯爬上岸后,我发现他的背后有一个纹身,一道线条简单的画了一条鱼,鱼的下方还有一个篓子。

“张逝凯,你这纹身挺别致啊!”

“以前不懂事,随便纹的。”

“有个性。”我没有多问。

简单歇息过后,我们继续往里走。阳光透过浓密的叶子照射在地上,野兽的足迹里还有未干的水洼。

我们徒步穿过树林,前面的树愈发稀疏,地上的草反倒越来越茂盛。

隐约听到水声潺潺,前方有一条小河。绕过小河,我们继续进发,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我们经过长途跋涉,每个人都精疲力尽。森林的夜晚即将来临,我们最终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村子——张家村。

张家村是张逝凯以前住的村子,后来他们村子的人都搬到镇上去了,村子荒废了许久,木头腐化严重,破烂不堪。

我们跟着张释凯来到一座被房檐三脚架支撑起来的房屋,相比之下还是更安全些。

村子边无山无水,位于一处罕见的平原。

我们走了一天,累的不行。大家吃了点压缩饼干,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们就醒了,虽然昨晚累的够呛,但也睡得不好,毕竟在森林里,说不准会碰到什么野兽。

我们继续赶路,晚上在河边露营。

这里已经恢复到了进来时的森林密布,雨季尚未到来,河水已经干枯了,缩成一道道狭窄的小溪,河水湍急,肆无忌惮的冲刷着空荡荡的河床。

这里群山环绕,稍不留神就会迷路。不过好在我带了个罗盘,不仅能寻龙点穴,还能指南指北,辨别方向。

我们跟着张逝凯,一路向北,然后向东,走了很久,终于到达了行龙岭。

行龙岭宛如一条长龙,盘旋其间,巍峨矗立。其山高达百丈,长达千丈,遥不可及。

而且山间绿油油的一片,即使陡峭崎岖也无法使大自然屈服。

要不是张逝凯说有一暗道,我还真以为穿过行龙岭是件遥不可期的事了。

张逝凯带着我们向东摸索,寻寻觅觅地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处大树边停下。

这似乎是一棵柏树,高大挺拔,繁密的树叶遮住了阳光,苍劲的树枝似乎要捅破云霄。

张逝凯在一处蹲下,拨开边上茂盛的杂草,说道:“就是这里了,把绳子绑在那个树上,然后慢慢下来。”

我顺着小凯的视野往下一瞅,恍然看见了一个垂直下降的深洞,估摸着应该有一两米深。

七叔拿出一根火折子,顺手丢进了洞里。

“火折子没灭,说明洞里有氧气,可以下去。”

七叔让我们用布包住树枝做成火把,他说下这种暗道,手电筒远不如火把。

有些暗道很深,手电筒的光就没那么明亮了,也照不了那么远。

我们将绳子绑在大树上,然后依次滑了下去。

暗道里一片漆黑,我们用火折子将火把引燃,洞穴瞬间被火焰照亮。地面上坑坑洼洼的,还有许多碎石子。

我们继续往前走,路况稍稍好了些。途中我们穿过了两座的石头雕塑。雕塑刻的是两只蝾螈,蝾螈眼睛深邃,四脚抓地,一副蓄势待发是模样。

七叔见我行为怪异,走过来问我:“看着啥了?”

“这两个雕塑好奇怪,没有见过刻蝾螈的。”

“行了,没什么好纠结的。”七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让我别太紧张。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触碰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我猛的回头一看,我们身后竟然跟了两只大蝾螈!

普通的洞穴蝾螈是不会主动攻击的,相反,它们还比较怕人,而这两只大个头蝾螈明显来者不善!

这两只蝾螈锋利无比的爪子在地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内心一阵恍惚。

我腿一软,踉跄着往前方跑去,大喊道:“快跑!”

身后的两只大蝾螈瞬间冲了过来,发出了骇人嘶叫声,他们弓起身子,露出背后坚硬的鳞片。

我们跑了很久,也不见暗道到头,此时我们已经精疲力尽,但身后的两只蝾螈还是对我们穷追不舍。

忽然,暗道的上方透过一丝光亮,前方是一堵石墙,前方没路了。

我们当机立断,搭人梯让张逝凯先爬上去,然后再让他丢根绳子下来,把我们拉上去。

后面传来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那两只蝾螈竟还跟着我们!

我们举起火把驱赶,那大蝾螈见了火,下意识的闪退了一二步。

江平成抢过我手里的火把,双手并用挥动火把,驱赶着眼前的蝾螈。

那两只蝾螈不断退缩,锋利的爪子紧贴地面,蓄势待发,似乎并不罢休。

“唰”的一声,一只蝾螈掠过火把朝我们冲来,一口咬在了甘晓的脚踝处。

“啊!”甘晓吃痛,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我接过甘晓的火把不断挥动,另一只蝾螈趁江平成不注意,也冲了过来。

我与一只蝾螈纠缠的不可开交,另一只蝾螈冲向了黄岭南。

但黄岭南也不是吃素的,火把一甩,击中了那只蝾螈的头。

那蝾螈吃痛,退后两步,一溜烟的跑了。

另一只蝾螈趁我不备,朝我面门扑了过来。

“砰!”

一声巨响,蝾螈应声倒地,我惊慌之间抬头,张逝凯正举着猎枪。

头顶丢下来一根绳子,我们抓着绳子,迅速地爬了上去。

我择了一块地方坐下,先帮甘晓处理了一下伤口。